對話釘釘：如何打造一款超級AI應用？

超級應用的關鍵在於能夠整合並取代多個應用，這和大模型的特性自然契合。

如何逐步統一體驗和搭上大模型快車是一個龐大且臃腫的釘子所面臨的產品問題。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裡，釘釘進行了多次取捨、刪減和重構，針對產品架構進行了改進。如今，在智慧化的課題中，釘子似乎再次變得性感起來

釘子的基本面是ToB，但又很要求使用者體驗。 「客戶是ToB的，用戶是ToC的，釘釘天然同時有ToB和ToC兩種屬性，B端員工用釘釘，也有ToC的體驗和便利性的訴求，釘釘要從原先的單點突破走向系統化升級。」釘釘首席產品長齊俊生說。

無論是過去的包袱，還是迫於商業化的壓力，釘釘都不得不做一次重大的產品革新，有趣的是，當釘釘基本完成產品重構，迎面迎來了大模型，釘釘總裁葉軍也提出了全面智慧化的目標，產品重構成為全面智慧化中自然發生的議題。

過去的的釘子已經是一個超級應用，接下來釘釘想成為一個超級AI應用。

在進行智慧化之前，首先需要先進行頂層設計

在早年，釘釘內部團隊採用了PO（專案負責人）制度，每個負責人帶領一支團隊，共同拓展市場，目標明確是增加用戶數量。團隊的戰鬥力也非常強大，這為釘釘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擁有數以億計的用戶、大量的流量和應用場景

在當時的條件下，PO制幫助釘釘完成原始積累，有正向的戰略意義，但事隨時移，釘釘規模達到一定程度，PO制各自為戰的方式，讓釘釘整個產品的頂層設計和體驗一致性受到很大的挑戰，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過去釘釘很複雜，因為各個團隊都在自建，然後塞進釘釘裡面。 重寫後：在當時的情況下，採用PO制度幫助釘釘進行原始積累，這具有積極的戰略意義。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釘釘的規模達到一定程度，PO制度以各自為戰的方式運作，導致釘釘整個產品的頂層設計和用戶體驗的一致性面臨很大的挑戰。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過去的釘釘很複雜，因為各個團隊都在自主開發，然後將其添加到釘子中

葉軍，釘釘的總裁，也是一位產品經理。 2022年初，釘釘決定轉向注重價值，他認為釘釘的產品設計應該回歸到顧客和使用者的角度。畢竟，釘釘目前擁有超過6億用戶和數以千萬計的客戶。如果仍然採用點狀方式解決問題，回報率將非常低

齊俊生也是在此背景下加入釘子。他首先要解決兩個大的命題，一方面是釘釘產品連結的一致性設計。從客戶視角來看，過去的釘釘雖然整合了許多功能，但客戶用起來體驗並沒有很好的體驗，以人事場景為例，整合了包括培訓、OKR、績效等多類第三方合作夥伴的不同功能，在釘釘上和在不同的APP上分別打開這些功能差別不大，釘釘要解決同一個介面不同功能模組打通的問題。尤其釘釘上有許多ISV合作夥伴，將不同的功能實現一致的體驗，異常繁瑣複雜。

另一方面，釘釘逐漸開啟商業化進程，更加考驗頂層設計，產品有持續性才有長久的獲利空間。 「釘釘一直在拓展訂閱加用量的商業產品矩陣，在應用側，PaaS、SaaS或者兩者相加的產品架構，客戶用釘釘的時候，無論是二次開發、結合ISV能力，還是使用我們自己的產品，都應該有清晰一致的體驗，上手成本應該大幅降低。」齊俊生表示。

以產品套件為例，第三方廠商提供的產品和釘釘自己的產品要做到一致體驗，首先要透過釘子實現資料的打通，同一個欄位全部複用，而不是來回上傳或再透過釘釘呼叫接口，從產品體驗上，確保使用者使用起來只有一種體驗，而不是明顯的割裂感。

「這件事情只有釘釘能做，垂直的SaaS很難做到，因為垂直也代表只能點對點的解決問題，真正面向客戶的眾多需求，只有釘釘能夠滿足大量的場景，這也是釘釘的價值所在。」齊俊生說，「我認為，SaaS加協同是未來絕對要走的方向。」

在喊出全面智慧化的口號之前，釘釘已經對產品的頂層設計有了明確的規劃，並且一直致力於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在頂層設計的引導下，包括底層PaaS、數據平台、連接器以及與應用場景的連接等方面，釘釘在最初的時候就提前考慮了大樓的地基、房間的配置甚至軟裝等因素

大風吹向了釘子

就在釘釘想盡辦法解決功能與場景複雜性的時候，大模型的到來提供了一種充滿想像的方式。

過去，應用軟體的互動主要以圖形介面（GUI）為主導，逐級點擊選單的模式成為實際體驗的標準。大型模型對互動層帶來的最大影響是語言互動介面（LUI），GUI和LUI混合的互動形式可以解決釘釘的互動和產品複雜性問題。當然，釘釘也需要繼續進行產品的重建與改造

“千萬不要把互動想得簡單”，齊俊生感慨道，LUI依賴和已有系統底層的銜接能力，用戶用語言發出一種指令，底層系統要具備接受指令並做出改變的能力，對於許多存量應用而言是挑戰，在釘釘看來，智能化反而是解決釘釘目前難題的巨大機會。

重新寫成：釘釘天然擁有豐富的企業經營場景，透過與大模型智能化的底層能力和應用場景相連接，實現企業場景與大模型的不斷交互，從而充分調動數據等各方面資源，使應用的價值更豐富簡潔，形成產品價值的良性循環。因此，釘釘整體的智慧化設計核心也圍繞著激活企業客戶的數位資產，解決實際的企業經營問題

除了豐富的應用場景，釘釘還累積了大量的用戶的和客戶的企業數據，大模型的的威力不只在於分析已有的數據，它的優勢在於能夠把不同領域數據融合進行推理，而不再只是單一維度、單一場景或單一系統的資料分析。這也和釘釘的開放策略相呼應，更多的功能滿足更多的場景，不同場景的數據打通並融合，提供更好的大模型體驗，基於釘釘的智能化產品架構和設計，可以大幅降低企業客戶應用智慧化的門檻和成本。

企業的數位資產和許多經營業務的應用場景都可以在釘子上找到。當企業客戶遇到大模型不易進入的情況時，釘釘提供了解決方案。從對話式聊天到創建應用和待辦事項，甚至各種協同辦公的文檔，都已經整合到了釘釘平台上。即使客戶需要更深入的培訓或微調，釘釘的開放架構也支援引入行業專業知識

「智慧化時代，釘釘提供更好的連接能力、底座能力以及和應用場景，這是釘釘非常擅長的部分。從釘釘側可以更清晰看到並在推動，智能化從深度測試階段，進入到深度價值創造階段，我們有一個非常樸素的目標，'魔法棒'必須要解決客戶的最基本、訴求最強烈的關鍵問題。」齊俊生說。

企業現在可以透過釘釘首頁的魔法棒，喚起聊天 AI、宜搭 AI、文件 AI、智慧問答、諮詢 AI等五種產品的近20種 AI 技能。同時，也可以在宜搭、文件、會議等17個產品介面上點選魔法棒按鈕，使用對應產品的 AI 技能

企業樸素的需求不外乎經營、提效、降本等，文生文、文生圖更接近ToC的邏輯，是前期市場教育的階段。而釘釘必須專注於實際的工作場景，產生商業價值。

超級AI應用

在Gartner發布的《2023年重要戰略技術趨勢》中，超級應用分外受到關注，超級應用是一個集應用、平台和生態系統功能於一身的應用程序，它不僅有自己的一套功能，而且也為第三方提供了一個開發和發布他們自己的微應用程式的平台。 Gartner預測，到2027年，全球50%以上的人口將成為多個超級應用程式的每日活躍用戶。

支付寶、微信就是典型的超級應用，超級應用程式正從中國傳到西方國家，被複製和效仿，馬斯克先前收購Twitter就表示，希望創造一個everything app。超級應用的關鍵在於能夠整合並取代客戶或員工使用的多個應用，這和大模型的特性自然契合。

近日零一萬物創辦人及CEO李開復在發布大模型時，特別提及了超級應用，他提到，從簡單的應用開始做起，再透過精實創業的方法不斷迭代，就像抖音和微信的第一個版本並不是超級應用，而是捕捉到用戶的需求，同時透過新平台的技術精髓來做一個大家都喜歡的簡單應用，然後不斷根據用戶反饋進行調整，最終迭代成超級應用，這是零一萬物做超級應用的方法論。

李開復的超級應用在To C市場上開始了從頭開始的迭代，而釘釘則專注於To B市場，並且已經有現成的場景和用戶。儘管兩者有所不同，但並沒有明顯的優劣之分

據了解，截至10 月底，已有超過50 萬企業加入釘釘AI 魔法棒邀請測試，目前釘釘聊天、文件、知識庫、腦圖、閃記、Teambition 等17 條接入AIGC的產品線，全面開放給使用者測試。在釘釘用戶端、APP 首頁的最新入口「魔法棒」中，也可以自然語言對話使用聊天 AI、文件 AI、宜搭 AI 等多項功能。

鈦媒體了解到，在邀測期間，超過5000人的大企業中有超過6%頻繁使用AI，超過2000人的中大企業中有超過9%頻繁使用AI。在AI的使用頻次方面，高頻使用AI的使用者平均每天使用超過15次，部分企業每個人每天平均使用AI超過300次。在高頻使用的產品中，文件AI已經為用戶產生了402.5萬次內容，閃記AI已經為用戶生成了155.7萬次摘要內容，宜搭AI已經輔助用戶生成了9800個辦公和業務應用

這是中國首個全面開放的國民級智能化應用，也是首個全面開放AI的工作應用，釘釘已經開始升級成超級AI應用

釘釘還遠遠沒有達到超級AI應用的成熟態，齊俊生依然有很多工作要做。 「還是要保持敬畏，不要把事情想的簡單，一方面做ToB要對企業的經營等各種角色有很深入的了解，同時對ToC的用戶心智和需求要有清晰洞察。」他說。

齊俊生在做產品多年後意識到，有兩類產品是最難做的。第一類是開放產品，因為它們涉及生態夥伴的角色，這會使產品的複雜度指數級增加。第二類是商業產品，對商業產品要慎之又慎，不能因為某個環節不過關就隨意下線，必須考慮到不同客戶的眾多需求，尤其是對於付費產品，需要特別注意產品前後的一致性

前期的準備可以被視為釘釘的自動化階段，而現在則進入了釘釘的智能化階段，所有的目標都是為了推動產品的升級，解決ToB客戶的簡單需求。 "對於客戶的簡單問題，我們應該睜大眼睛敬畏，因為這些問題背後往往隱藏著許多可以舉一反三的問題，更接近問題的本質。"齊俊生表示

舉例來看，物流企業基本上處於微利狀態，對成本就極為敏感。對ToB管理者來說，時效性的控制比其他產業高很多。如果某天的貨物減少，管理者希望立即進行一些調整，例如減少兩輛車。以往傳統的BI報表方法無法滿足時效性要求，但有了大模型之後，釘釘可以結合考勤、經營等各種維度數據，預估吞吐量和時效性等，從而直接提高毛利

釘子透過降低代表先進生產力門檻的大模型，使更多人能夠按需獲取並負擔得起，從而使企業組織具備了比以往更強的預判力和決斷力，能夠優化毛利等各種營運指標。這是釘釘希望為企業帶來的理想變革，使其成為超級人工智慧應用

釘釘本身正在成為一個進化的飛輪，透過超級AI應用吸引了大量使用者。這些用戶吸引了合作夥伴的注意，合作夥伴為釘釘提供了更多豐富的場景和能力。這又吸引了更多的新增用戶和存量用戶進行進一步的消費。大模型的引入擴展了釘釘在To B場景中的廣度和深度，也打開了被折疊的用戶價值

重寫內容時，需要將原文改寫成中文，無須保留原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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