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2022年Nature年度指數報表公佈了。
在前50家研究機構中,漲幅最快的31家機構都在中國。
相較之下,21年名單中的前十名中國祇佔兩家,分別是深圳的南方科技大學和上海交通大學。
上幾張圖大家感受一下。
中國漲幅最大
在成長最快的50家機構中,只有10家來自其他國家或地區。
他們認為,最新的結果可能反而顯示中國政府對科學的長期投資正在開始取得成果。
此後,985計劃擴大到總計39所大學。
而後,2017年,中國政府又公佈了「雙一流」倡議,確定了140所有潛力成為世界一流學府的大學。
不僅如此,政府還劃定了一部分學科專業,立志要在世界各地成為領導者。
林表示,「我並不覺得雙一流計畫是出於什麼虛榮的目的辦的...雖然肯定有國際聲譽這方面的考慮,但是投資是實打實的,就是為了發展一些中國認為比較重要的學科,然後爭取相應的戰略主導地位。」
「這不僅是國際排名的事,更關乎和美國在戰略高層的競爭。」
北京清華大學高等教育研究部主任Hamish Coates表示,「持續充足的資金也會產生正面的影響。研究人員可以根據經費有條理地規劃未來幾年的研究路線。」
「就拿雙一流倡議舉例,中國政府在這項戰略中承諾了要將科學發展放在第一位,且至少到2050年。這表明,政府很清楚科研是怎麼進行的。」
Coates對此發表了一些不同看法。他認為,正在進行的研究數量是存在臨界值的,一旦達到,中國政府對科學研究的投資就會逐漸減少。雖然,他並不認為這個現象會在最近幾年出現。
「英國和美國這類傳統科研強國都出現了這種情況。打個比方,現在你在美國投資100萬美元用於科研所取得的成績,一定是少於在中國投資100萬美元的。這是最基礎的經濟學法則了,有一天中國在科研上的投入也會出現邊際遞減。」
在2020到2021年這一年的時間裡,中國的科研機構在Nature中的佔比要比世界上其它國家或地區的機構上升要快。這是一種巧合嗎?
再往深入想,新冠疫情和這個指數有沒有關係?林表示,不可能有一個100%正確的答案。
「在英國,疫情期間政府為了確保學生們的安全,要求大力發展線上教學,政府也給予了不少支持。這也許是英國科研進展放緩的一個成因。因此我可以推測,西方國家的研究者也有別的事要忙。但是,這也只是我的推測,我不可能找得出數據來證實我的推測。」
「沒有相關的數據能驗證我們的推理。我們也沒法肯定地說中國的研究人員是不是相比於其它國家的研究人員受新冠疫情的影響要小一些。我一向對涉及到疫情的問題很謹慎。」
Coates認為,「疫情有沒有影響Nature的指數表,怎麼影響的,影響了多少,這些問題現在來討論還為時過早。幾年內可能都不能得出一個確鑿的結果。總之,不能單方面的把所有的變化都歸給新冠疫情。」
接著,林指出了另一個問題。全世界的學者都在感慨「不發表就淘汰」的文化現象。這指的是,如果一個研究結果沒有能發表在任何期刊上,那麼這項研究就注定會被淘汰。
在這種想法的影響下,研究人員在影響力高的期刊上發表文章就變得尤為重要。而這種現象,或是說思潮,在中國尤為普遍。
而且,這種現像在英國可能還沒那麼棘手。英國的研究人員在開始科學研究之旅之前,並不需要有多少已發表的論文給自己背書,但是在中國可不行。中國大學的學生在找工作的時候必須要有一定量的文章在期刊上發表才可以。甚至,連碩士生都有相關要求。
此外,中國學生如果在研究生期間沒發表過論文,那他們是不能畢業的。
林表示,西方國家的許多研究人員都在譴責這種環境帶來的壓力。對發表的論文數量進行要求,以此來制定各種標準,會滋生出一種惡性的工作環境。
而這種發論文的壓力能部分解釋中國科研機構的統治力越來越強、上升速度越來越快的現象。
林認為,中國的高等教育系統是可以採取一些辦法來緩解過大的「發文」壓力的。弱化對發文數量的強調,可以減輕研究人員的壓力,這樣才能增加科學研究的產出。
在中國,學者到了60歲基本上就不搞科研,開始專心帶學生了。然而在西方,80歲的學者還在和年輕人搶經費。
這就是環境的差別。
我們是不可能孤立地預測或解釋觀察到的趨勢的。不整體來看的話,我們就很難理解為什麼中國今年和去年的Nature指數為什麼差異這麼大。研究機構的發展速度又為什麼差異這麼大。
然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中國的科學研究經費一直是充足的。今年的強勁表現很可能就是未來發展的預兆。
總之,儘管可能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但是,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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